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，是师尊萧煜身上常年带着的气息。
清冽，微苦，像是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，又像是深谷中独自绽放的寒梅。
她猛地从床上坐起，冷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。
入目是熟悉的竹屋陈设，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，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这是......她的房间？
林清羽颤抖着伸出手，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。
没有伤痕，没有血迹，更没有因为被投入丹炉而灼烧出的可怖痕迹。
她重生了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上一世被投入丹炉时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骨髓里。
她记得自己被锁在丹炉中，看着师尊萧煜那张清冷绝艳的脸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掐诀，看着丹炉下的火焰一点点吞噬自己的血肉。
"为什么......"她喃喃自语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林清羽浑身一僵。
那个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，轻盈得几乎听不见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。
"清羽。
"清冷的嗓音在门外响起，"该去药园了。
"是萧煜。
林清羽死死咬住下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，用最乖巧的声音回答："是，师尊，弟子这就来。
"她快速穿好弟子服，推开门。
晨光中，萧煜一袭白衣胜雪，墨发如瀑，眉目如画。
他站在那里，仿佛与这凡尘格格不入，清冷得不似真人。
林清羽低下头，掩饰眼中的恨意。
她记得上一世，就是这张脸，就是用这样清冷的语气，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"今日要采摘紫阳花，"萧煜转身向药园走去，"你跟着。
""是。
"林清羽乖巧地跟在后面，目光却落在萧煜修长的脖颈上。
线条流畅的颈项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，仿佛一块上好的玉石，透着淡淡的冷光。
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，心跳微微加快，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药园里，紫阳花在晨光中绽放，花瓣上还带着露水。
萧煜站在花丛中，白衣被晨风轻轻吹起，美得不似凡间景象。
林清羽看着他的背影，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恨意、恐惧、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她记得上一世，自己也曾被这样的美景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