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冷的穿堂风卷着碎纸屑掠过走廊，林夏的战术手电光束在斑驳墙面上划出颤抖的光圈。这座废弃三年的金融中心像具灌满电子废液的尸体，通风管道里不时传来金属疲劳的***。

"B2层配电室，量子服务器阵列第七至九号节点离线。"耳机里传来技术主管的电子音，"优先确保冷却系统......滋滋......注意避开......"

电流杂音突然变得尖锐，林夏皱眉摘下耳麦。空气中漂浮着某种高频震颤，让她的后槽牙泛起酸麻。转过最后一个转角时，布满蜘蛛网的安全门自动滑开，门轴发出垂死病人般的***。

机房内部比她想象的更诡异。三十排量子服务器像黑色墓碑列阵而立，冷凝水顺着晶格管壁滴落成蜿蜒的小溪。本该幽蓝的量子隧穿指示灯此刻却泛着暗红，如同某种生物在容器内缓慢呼吸。

"见鬼了。"林夏将工具包甩在布满灰尘的中控台上，显示屏立刻亮起三十七个警告窗口。她的指尖刚触到键盘，突然发现第九号机柜的认证标签异常崭新——那是块泛着冷光的钛合金铭牌，激光蚀刻的运维人员姓名栏赫然写着"林夏"。

冷汗顺着脊柱滑进牛仔裤。她三天前才刚入职新公司，这栋大楼明明从两年前就完全封闭。颤抖的手指摸向胸牌确认工号时，头顶的应急灯突然开始频闪，整个空间陷入明暗交错的癫痫状态。

"身份认证通过，欢迎回来，林工。"中控电脑突然发出带着杂音的合成音。所有显示屏同时黑屏，继而浮现出雪花噪点构成的漩涡。林夏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后颈，转身却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机柜玻璃上分裂成无数重影。

"林姐！你还在下面吗？"对讲机突然炸响安保员张明的声音，"刚才监控室看到B2层有异常热源......"

"我正要说这个。"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，"第九节点有物理层面的......"

话没说完就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。中控台升起全息投影，三维结构图显示地底十五